2010/5/28 From: 肖雯雯
盟主開腔,飛鳥駐足,時光留步,它那空曠而又真切、豪放而又細膩、嘹亮而又深沉的迷人音質,讓人輕松自然地感覺到音樂本身的魅力。
噫吁唏!
將一口渾厚濃郁之氣沉到丹田,攢一束抖擻之風的精氣神,朝著那幾千年奔涌不息的滔滔江水,長嘯一聲:君不見——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!這叩問宇宙輪回的驚天一語,以白衣飄飄的千古絕唱,將華夏民族世代的傳承凝練為遺世獨立的卓然氣度。
這一句,問了千年。天子呼來不上船的李太白,仗劍遠游,懷著“仰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”的狂放,在唐玄宗的院庭里飲過醉過,歌過吟過,卻最終碰得頭破血流,卻獨獨收獲一份“花間一壺酒,獨酌無相親”的悵寥寂寞,從沉郁中長吁出“只愿長醉不愿醒”的幽遠嘆息。
穿越了倥傯歲月、踏遍沙場的岳武穆,在耳邊突然消卻了兵戈鐵馬嘶喊的難得的寂靜里,突然體會到一種從心底最深處涌起的濃濃倦意,登高望遠,望見的卻是他一力獨擎卻回天乏術的零落江山,那種深深又沉沉的悲憤驀然淹沒了他那剛強的心。
“百里不同風,十里不同歌”,盟主旗艦與瑞鳴音樂的交織,幻化出絢麗的民族色彩。
一個個歷史片斷閃過的記憶碎片,如跳動不滅的江南漁火,如暮春小憩的悠景,如牧童遙指的杏花村,如江河水流不盡的愁怨。這千百年既熟悉又陌生的天籟之音,使我們對承傳中國文化找到了依歸。